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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尸人宝三文棠无删减全文

枸杞就饭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宝三,你被邪祟下了咒,从此以后做不了正常人了”一个满脸褶子的老汉嘴里叼着一张皱巴巴的符箓,浑身湿漉漉的从水里拖出一具泡的发白的尸体。他那双浑浊发灰的眼珠子盯着我认真说道。“正常人的路子你是走不了了,从今天以后,你就跟着我学捞尸吧,好歹能混口死人饭吃,至于你体内的咒......总会有办法的。”“好的,叔公。”说着,我从叔公手里接过一块泡的发白,如同白馒头一样的死人肉大快朵颐。我咂吧了下嘴里的滋味。心中不由感慨道:“这是我吃过最香的一块肉了!”从这一天开始,我就变的不得不经常和死人打交道了,因为我好像喜欢上了吃这种肉。——————“宝三,你要记住,我们捞尸人有三不捞,雷雨天不捞,竖尸不捞,捞三次捞不上的不捞。”叔公的声音和他的年纪差不...

主角:宝三文棠   更新:2025-05-09 14: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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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宝三文棠的女频言情小说《捞尸人宝三文棠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枸杞就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宝三,你被邪祟下了咒,从此以后做不了正常人了”一个满脸褶子的老汉嘴里叼着一张皱巴巴的符箓,浑身湿漉漉的从水里拖出一具泡的发白的尸体。他那双浑浊发灰的眼珠子盯着我认真说道。“正常人的路子你是走不了了,从今天以后,你就跟着我学捞尸吧,好歹能混口死人饭吃,至于你体内的咒......总会有办法的。”“好的,叔公。”说着,我从叔公手里接过一块泡的发白,如同白馒头一样的死人肉大快朵颐。我咂吧了下嘴里的滋味。心中不由感慨道:“这是我吃过最香的一块肉了!”从这一天开始,我就变的不得不经常和死人打交道了,因为我好像喜欢上了吃这种肉。——————“宝三,你要记住,我们捞尸人有三不捞,雷雨天不捞,竖尸不捞,捞三次捞不上的不捞。”叔公的声音和他的年纪差不...

《捞尸人宝三文棠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宝三,你被邪祟下了咒,从此以后做不了正常人了”
一个满脸褶子的老汉嘴里叼着一张皱巴巴的符箓,浑身湿漉漉的从水里拖出一具泡的发白的尸体。
他那双浑浊发灰的眼珠子盯着我认真说道。
“正常人的路子你是走不了了,从今天以后,你就跟着我学捞尸吧,好歹能混口死人饭吃,至于你体内的咒......总会有办法的。”
“好的,叔公。”
说着,我从叔公手里接过一块泡的发白,如同白馒头一样的死人肉大快朵颐。
我咂吧了下嘴里的滋味。
心中不由感慨道:“这是我吃过最香的一块肉了!”
从这一天开始,我就变的不得不经常和死人打交道了,因为我好像喜欢上了吃这种肉。
——————
“宝三,你要记住,我们捞尸人有三不捞,雷雨天不捞,竖尸不捞,捞三次捞不上的不捞。”
叔公的声音和他的年纪差不多,老态龙钟的,搭配上这闷热烦躁的天气,简直就叫人昏昏欲睡。
就在我即将被瞌睡扯进梦乡的时候,叔公的声音一顿,两声轻咳在我耳边响起。
“咳咳。”
听到咳嗽声的那一刻,我条件反射般的站了起来,有些愧疚的看了叔公一眼。
见叔公没说什么,只是吧嗒吧嗒的嘬着他手上嘬不出东西的烟杆。
我非常熟练的从桌子上的烟袋中取出一些烟丝往烟杆上的金属锅填满了烟丝,然后划亮火柴帮叔公点燃烟丝。
袅袅白烟在金属锅上升腾,火星在烟丝上亮起的那一刻,叔公猛地吸了一口,朝着屋外堆积满乌云的天空中吐了一嘴白烟,他才淡淡说道。
“自己去祖师爷灵位前领三十下藤条,我说过很多次了,在我教你捞尸本事的时候,不许打瞌睡。”
“叔公......”我本来还想讨价还价一下,可叔公油盐不进的闭上了眼睛,右手扶额道:“还想吃晚饭的话,就去领罚。”
“好......”
看来这次叔公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毕竟我领过最多的一次罚,就是十下藤条。
我走到客厅中央的八仙桌面前,从一块块竖立在桌上的黑色灵牌背后取出一根细细的藤条。
瞥了一眼藤条上面的血渍,又看了一眼被灵位供奉在最中间的海龙王。
我摇了摇头,心想着藤条今天又要多几分新的颜色了。
“捞尸人的三条规矩,是祖师爷留下来的死律,你这小子倒是喜欢耍滑头,但今天三十下,要让我听到响。”
叔公在我背后冷哼了一声。
自知道躲不过去,我只能握紧藤条,一下,一下狠狠的抽在自己的身上。
不一会,我的身上就多了很多的血痕,藤条上也多了新的红色。
“叔公......好疼。”
“疼就记得住了。”
“可叔公,你每天都说这三句话哇,我都听了几千遍......”
我的声音在叔公严厉的眼神中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甚至声若蚊蝇。
叔公提着烟杆,朝我走来,用烟杆金属锅的那一头重重的敲了下我的脑袋。
“蠢材!你现在嫌烦的东西,很有可能在未来救你的命,捞尸人这一条路,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揉着被敲肿的脑袋,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叔公,见他一直盯着头顶上翻腾的乌云抽旱烟,我本想趁机溜走,可却被叔公一把揪住了领子。
“宝三,你一天天说叔公念叨的你耳朵起茧子了,那叔公接下来问你一件事情,你要答得上来,叔公不但不罚你了,晚上还给你吃白肉。”
一听到白肉,我脸上的不情愿一扫而空,拍着胸脯给叔公作保证:“放心吧,叔公,你的那些捞尸的本事,我都背的滚瓜烂熟了!”
叔公耐人寻味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嘬了口烟杆,吐出一口白烟后,他才不疾不徐的问。
“宝三,河里发大洪水,有一个小女孩,一个老人,一个妇女,三个人全都落在了水中,只要你救下一个人,其余两个人就会死的话,那你会救谁?”
这个问题很刁钻,我很讨厌做选择,特别是用别人的生命做选择,我犹豫了很久很久,才说出了一个自认为是比较合理的答案。
“叔公,我救小孩,因为救她的话,她往后能活的时间最久。”
唉......
叔公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抬起烟杆就朝着我的脑袋砸下。
“蠢材,谁也不能救,自己的性命最重要!都说了是发大洪水,捞尸人的水性再好,能好的过发脾气的龙王爷?”
叔公气的差点没把下巴上一小撮胡子给揪下来。
说实话,我完全不懂叔公这么生气的原因,大不了我下次看见了,谁也不救,那不就行了吗?
尽管叔公很生气,但还是在晚饭中安排了白肉。
这是我最喜欢吃的肉,我叔公每次捞尸以后,手里就会多一块这样的肉。
我每次问他这肉怎么取出来的,可叔公总是摇头告诉我:“等你以后自己捞尸就知道了。”
——————
叔公准备晚饭的期间,酝酿了一天的大雨总算是倒了下来。
天空中的雨水就像是开闸后的水坝,冲的瓦房叮咚作响。
原本夯实的土地在雨水的冲刷下,变得浑浊,泥泞,周围很快就积起一个个黄色的小水洼。
饭桌上。
我的面前摆放着的是香灰,纸钱,蚕豆和米饭,还有一碗白肉。
虽然这些东西看着非常没有食欲,但是只要混合一下,我就能一口气吃下好多。
把香灰和纸钱拌进米饭还有蚕豆里,再夹一口白肉吃。
啧啧啧,别提多美了!
自打被邪祟下了咒以后,我就好这么一口。
正常的吃食,我基本上吃一小口就要吐,米饭不加上纸钱还有香灰一起吃,我会感觉在嚼一嘴的沙子。
叔公的饭食就比我差得多了,他右脚搭在板凳上,眯着眼嘬一小盅白酒,然后就着花生米和猪耳朵,吧唧吧唧的吃着。
说实话,叔公的吃相很差,而且他不论做什么事情,身上总喜欢绑着一把桃木剑和一块破破烂烂的铜镜。
就在我们爷俩吃饭吃的不亦乐乎的时候。
一个穿着蓑衣,浑身淋的湿漉漉的老妇人毫无预兆的跑了进来。
她浑身滴着水,看到叔公就跪了下来。
“文棠,我家男人他......他死在塘里了,尸体是竖着的......你能不能想点办法,去把他的尸体捞上来啊。”
我看了一眼屋外倾盆的大雨,想到了叔公曾经交代我,捞尸人的三不捞。
雷雨天不捞,竖尸不捞,捞三次捞不上的不捞。
好家伙,这三条死律都占了两条了,外面这么大雨很有可能也会凑齐第三条。
我本以为以叔公的性子会大骂这个老妇人一通,然后把她轰出家门,继续吃饭的。
可我叔公则是看了一眼屋外如同噬人猛兽般翻腾的乌云,翻身下桌,快步走到屋内,穿上一件蓑衣,就要往外走。
“叔公!”
“待在家里,别乱跑!”
丢下这句话,叔公一头扎进了雨幕中......

头顶的雨势依旧惊人。
手臂粗的麻绳在一上一下的两股巨力拉扯下绷的紧紧地。
但很显然,岸上这边的十几人是弱势。
因为我们已经被河下面的那股巨力拉扯着往河中的方向拖行了好几米远了。
绳子在手中滑动的时候,毛刺把我的虎口刮的全是血。
其他人也没比我好多少,绳子上全是一个个血手印,只不过被雨点冲刷以后,颜色变得很淡很淡。
岸边的这些汉子也都是实心眼的家伙,也不知道叔公到底给了他们一人多少钱。
最前面的那个汉子都被河里的巨力拉的半只脚悬空,眼看着就要坠到翻涌的河水中了,身后的十几个汉子愣是没有一个松手逃跑的。
天空黑漆漆的,乌云很低,就像是压在周围的树顶上一样。
沉闷又紧张的气氛,让好些人没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
“都他娘的把你们鼓捣老娘们的力气用出来啊!再这么下去可要出好多条人命了!”
“文棠他奶奶的,在河里面搞什么东西!老子就是一晚上鼓捣七次也没这么累的。”
“喂,那个毛没张齐的小子!你他娘的别扯绳子了,瘦不拉几的,力气还没一只羊崽子大,你去看看你叔公到底在搞什么,再这样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听到几人的吆喝,我立马松开了手上的绳子,小跑到了岸边。
这时候,我再也不敢质疑他们的判断了,因为他们一个个可都是赌上了性命抓着我叔公身上的保险绳啊。
“小子,雨天路滑,你跑的慢一点,小心别摔进河里!”
说这句话的,正是之前最先喊我滚回家的那个汉子,只不过我再也没觉得他的劝告刺耳了。
我朝着他点了点头,放慢了速度,趴在了离河口十公分的位置,将脑袋朝着河下探去。
河里的水被泥沙染成了黄色,溅起的水花一片一片的,我盯着下面看了好半天,最后才循着绳子看到了我叔公的身影。
在看清楚河中的情况以后,我好悬没一个踉跄,直接栽进翻腾河水中!
半吊在河水上方的叔公,双手拽着一具浑身泡的发白的尸体倒吊在半空中。
那具尸体一半在水面上,一半在水面下。
尸体很白很白,就像是刚刚出炉的白馒头一样。
他的脸高度腐烂,露出了口腔中森白的牙齿,尸体的手臂和脚就像是充了气的气球,膨胀了好几倍。
明明绳子的末端只有我叔公和那具尸体,可我旁边的几个汉子已经使出吃奶的劲了。
“小子!河里边到底什么情况,老子要顶不住了啊!”
一听到这话,我也顾不得继续观察叔公和那具尸体了,立马起身朝着绳子的末端跑去。
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些麻绳很长了,我拽着吸了雨水,变得十分沉的麻绳朝着一根歪脖子大树跑去。
由于捞尸人经常要背着不能动的尸体在河底下游泳,所以我被迫跟着叔公学了很多种打结的方式,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排上了用场。
我拽着绳子熟练的在绳子上打了个易结难解的结,然后朝着那些汉子们喊道。
“我把麻绳绑在树上了,你们一个一个慢慢卸力,小心别一下子被拽进河里了,我在这里盯着树的情况,你们听我指挥!”
那些汉子们起初还有些不放心,但在轮替朝着后面退了好几十步都没有出事后,他们也渐渐的开始配合我的指挥。
在最前面一个半只脚悬空的汉子后退了五六米以后,众人看我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承受了大部分拉力的歪脖子树也让人比较放心,除了周围的泥土拱起来了一点以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解决了他们的危机以后,我并没有一丝开心,因为我叔公那边的情况并不算好。
“这里就麻烦你们了,我去河边看看我叔公!”
得到汉子们拍胸脯的保证以后,我再次小心翼翼的趴到了河边。
可这次看到的场景更是让我眼皮子一颤。
之前的那个尸体,居然像是活过来了似的,浮肿发白的手臂就像是章鱼触手一样,扭曲着缠在了我叔公的身上。
周围浑浊的泥沙水让我看不清河底,但发黄的河水周围泛起了褶皱,在那具尸体的附近,有一个若隐若现的漩涡,不断的吸着那具尸体。
也是直到这一刻,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尸体会是竖着,像是站在河面上一样的了。
在那看似平静的河面上,水下居然是一个暗流!
叔公在教我捞尸本事的时候告诉过我,一旦看到这种竖着的尸体,或者是碰到暗流,有多快跑多快,千万不要犹豫,因为只要稍微犹豫一下,那这辈子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叔公说的话,我都记着,可看着叔公一点一点的被拽着往河水中靠,我紧张的就像是心跳到了嗓子眼了一样。
扭头朝着身后看去,汉子们也都涨红着脸,不断的发力。
就在所有人都在尽力的时候。
一条刺眼的雷龙划破天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轰隆——”
整片大地好似都跟着震动了起来。
众人因为地面的震动一个踉跄滑倒。
他们摔在地上,摔的人仰马翻,手上的绳子一下子滑落在地上。
滑落的绳子迅速被拉着往河下拽。
绳子在发出“嗡!”的一阵声音后,绷紧到了极致,紧接着,身后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
那个歪脖子大树被绳子拽着往一边倒,周围的泥土倒翻,就像是地牛翻身了一样,整根大树被连根拔起,直接被拽着掉进了河里!
整个过程仅仅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快到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叔公!”
我猛地朝着迅速滑落大树扑去,可却什么都没能抓到。
绳子......没了。
叔公呢?
对啊,叔公呢!
我匍匐在地上,不断地在朝着河边爬去,把脑袋探在河岸口往河下看,却没有看到半点叔公的踪迹。
甚至连带着掉下河的大树都没有在翻涌的河水中溅起一丝水花。
河底的暗流吞噬了一切。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一样,变得难以呼吸。
但很快,我就冷静了下来。
因为叔公教导捞尸本事的时候告诫过我,不乱碰到什么蹊跷事,捞尸人千万千万要保持冷静。
盯着周围平静的河水,我自言自语的开始分析了起来。
“叔公也许还有救,正常人憋气时间是一分钟左右,叔公是捞尸人,我能憋气三分钟,叔公应该只会比我更久,距离他落水到现在也才不到十秒,他还有救,他还有救!
至于什么捞尸人三不捞,放他妈的狗屁!老子亲人都捞不上来,还去他妈的去捞别人家的死人?”
说着,我就开始脱身上的衣服鞋子......

那条泥巴路很长,走到家门口那个很陡的上坡路的时候,我已经很累很累了。
我本想把尸体随便找个地方一丢,休息一下的。
可叔公却用严厉的眼神瞪了我一眼,他冷声说道。
“你不尊重死人,那么你也得不到死人的尊重。”
说实话,叔公说这话的时候,我有点想笑,他人都死了,还怎么尊重我。
虽然心里这么想的,但是我还是听从叔公的安排,把尸体扛在背上,靠在芦苇旁休息。
等到休息够了,我才掂了一下往下滑的尸体,继续赶路。
上了陡坡,就离我们家不远了。
可我还没看到家,就看到了待在陡坡上方,脸色焦急望着下面的银发老太太。
“金兰?你站在外面淋雨干什么,你男人死了,你也不活了是吧?”
叔公的语气依旧非常冷漠,可他却推搡着那个银发老太太快点进屋。
才来到里屋,叔公就把蓑衣脱了丢在地上。
这玩意儿吸了水,死沉死沉的。
原本我也想先脱掉蓑衣再去处理尸体的,可叔公却让我先安顿尸体。
“宝三,你一会再脱蓑衣,你先去院子后面的仓库里找一口红棺材,然后把尸体放在里面,叔公等下要帮这具尸体做法,你要是闲着没事干,一会就在旁边看着,能学多少,都看你自己的悟性。”
听完叔公的话,我顿时人都懵了。
叔公怕不是被雨给浇糊涂了吧,这具尸体是死倒,是竖尸!不是冤死的,至少也是横死的吧,叔公居然让我用红棺材?!
很多人都不太清楚,红棺材在我们村里,是喜丧才会用的棺材。
一般来说,只要是年过80就属于是寿终正寝的老人了,而“善终”也算是一件喜事。
可眼前这具尸体,既不是八十岁以上的老人,死的也算是挺惨,怎么看也不算是一门喜丧吧,居然用红棺材。
“叔公......”
还没等我说出口,叔公就板着脸对我说道:“让你去,你就去,有屁话就憋在肚子里,老子虽然老,但是还没老糊涂!”
我被叔公训斥了一通,吭哧吭哧的背着尸体走到了仓库边上。
这里堆放着的,全都是叔公的家伙事。
才进门,就是一对非常惹眼的纸人,他俩穿着花花绿绿的纸衣服,身子微躬,看上去就像是在迎接人一样。
再往里面,油漆味和木头味就非常重了。
因为仓库里面摆放了很多红棺材和黑棺材。
在最角落里,则是一捆捆的纸钱和摆满地的香烛。
用叔公的话来说,这些东西,可费了他不少钱呢。
在一种各色不一的棺材里。
我挑了一口颜色看上去红色最纯正的,用柏木制作的棺材。
这种木头做的棺材能够达到短期的防虫咬,缺点除了价格比较贵以外,几乎没有什么缺点。
“哼,叔公,让你催我,我就把你最好的棺材拿出去做人情,让你肉疼!”
从叔公愿意触犯三不捞的死律,我就明白了这具尸体还有外面那个银发老太太应该和我叔公的关系不一般。
不然的话,以叔公的性子,是没有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去在捞尸的死律上面乱搞的。
结合以上的信息,我判断,这口棺材叔公大概率也不会找那个银发老太太拿钱的,既然这样的话,就用叔公最贵的一口棺材吧,反正都是做人情,让这份人情做的更足一点。
至于叔公会不会感到肉痛,那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谁叫他刚刚凶我来着!
明明我也没有犯错啊。
怀揣着一丝不满,我拍了拍手上看不见的灰尘,一边脱身上满是尸臭的蓑衣,一边小跑着准备洗澡水。
才走到里屋,我就看到那个银发老太太抱着叔公哭。
叔公轻轻拍着银发老太太的背,一个劲的抽闷烟。
也对,我叔公就是个闷葫芦,本来就不怎么会安慰人。
这种时候就应该我出马了。
毕竟那个时候,我出门的时候着急,好像还凶了这个老太太,那个时候我压根就不知道叔公跟这老太太关系这么好。
现在上去维护维护关系,好像也来得及。
我走到那个银发老太太的边上,抬起手帮她擦眼泪,说道:“奶奶,您别哭了,那个老爷爷我和叔公已经安顿好了,我用的是叔公最贵,最好的棺材,我叔公说这是喜丧的话,那这一定就是喜丧,他是方圆十几公里本事最好的捞尸人了,奶奶,您放心吧,爷爷一定会一路走好的。”
明明我觉得我说的话还算是体面了,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银发老太太哭的更狠了......
“滚滚滚,这里没你的事,滚去洗澡去,厨房里有烧好的洗澡水!”
我不明白为什么叔公总喜欢把关心我的话,说的那么冷漠,可我还是乖乖的滚到厨房洗澡去了。
因为从刚刚开始,我已经开始冻的浑身开始打哆嗦了。
看着屋外满是乌云,还下着的绵绵细雨,我学着叔公的样子,指着天空骂了句:“贼老天。”
骂完,我就跑到厨房,用木勺子一口一口的把大锅里,烧着的热水挖进大缸中准备洗澡了。
瞅了一眼大锅下面的木炭,我啧啧了两声。
看来这水是那个银发老太太帮我们烧的,木炭都不知道加了几次了,水还冒着热气呢。
伸手试了试水温,我立马钻进了水缸中。
“嘶——舒服。”
此时的我,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人一样,尽情的享受这温暖舒适的感觉。
大概是太舒服了吧,以至于我好像睡着了。
至于为什么知道是睡着了,那是因为我的眼前一晃,好像来到了河边。
河岸口,两个老人在争论着,而我眼前的视线非常模糊,就像是刚睡醒的人看到的画面一样,朦朦胧胧的。
而且我的视线也很奇怪,就像是一个躺着的人在看天空一样。
视线中的两个老人,其中一个是我叔公,另一个......
我总觉得他很熟悉,却想不起他到底是谁,总觉得他对我来说和叔公一样重要。
渐渐地,我开始逐渐能够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了。
叔公摇了摇头指着我说。
“宝三身上的咒太毒了,他最多只能再活两个月,我暂时没找到办法处理他身上的咒,至于成为捞尸人,慢慢靠着吃死人肉压体内的咒是不够的,没有人能够这么快学会捞尸的本事,哪怕宝三这么聪明的孩子也不行!除非......除非能帮宝三找一个替死的家伙!”
叔公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出现了一抹阴狠。
另一个老人揉着我的脸,他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在了我的脸上,他跪在地上求我的叔公,
“文棠,哥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哥不希望你为了宝三犯糊涂,哥活了63岁了,哥也活够了,如果宝三真的需要一个人替死的话,你就让哥去替死吧......”
叔公的手紧紧攥着烟杆,他的右手在止不住的颤抖。
“那金兰嫂子怎么办?”
“金兰......她为了宝三也会同意的,毕竟宝三都是我们俩的心尖尖,命根子嘛。”
叔公把头仰向天空,他嘬烟杆老半天,都没发现那根烟杆压根就没点着。
对面的老头,划亮了一根火柴,用右手挡住火给叔公点烟:“文棠,让哥做个称职点的爷爷。”
爷爷?
对啊,他是我爷爷啊,我怎么把我爷爷给忘了啊!
原来我从河里背回来的尸体,是我的爷爷啊,他是替我死的?
“文棠,我知道你本事大,你让宝三忘记我和你金兰嫂子,只要他活着就比什么都强了,哥什么都不要,只要他活着。”
爷爷的话,简直就像是一把利刃一样,狠狠的扎进了我的胸口,我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人给忘了啊。
“爷爷,爷爷!”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却没有抓住那个在我梦里模糊的老人,我缩在大缸里抹了把脸,发现脸上全是泪水和鼻涕......

时间紧迫,我手上的动作非常麻利,很快就脱的适合游泳了。
可还没等我一头扎进河水中,一股难以忍受的痛觉突兀地击中了我的后脑勺,然后迅速的朝着四周蔓延。
这股痛觉以至于让我怀疑我的后脑勺是不是被人敲的骨裂了。
原本我作势要跳水的动作一滞,立马抱着疼痛不已的后脑勺蹲在了地上,不断地揉搓着散发痛觉的地方。
那里居然鼓起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包,又红又肿,就在我涕泪横流着准备骂人的时候,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
“兔崽子!没看到河里的龙王爷在生气吗?你这个时候下河找死啊!”
听到声音的那一刹那,我‘腾’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扭头朝着身后看去。
“叔公!”
一个白发苍苍,满脸褶皱的老人一脸严肃的站在了我的身后。
他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胡子不断滴着水珠,手上拎着一根烟杆,烟杆金属锅的那一头甚至还沾染了一些鲜血。
也是看到烟杆,我才觉得刚刚那一阵疼痛有些熟悉。
“叔公!你干嘛这么用力的打我啊,你比唐僧还牛,没念紧箍咒,我的头就要被你给弄的裂开了。”
我一边揉着后脑勺的红肿,一边眼里沁着泪水抱怨。
可我还没等来叔公的道歉,就又被叔公在红肿的脑袋瓜上拍了一巴掌。
“老子再不一烟杆给你敲醒,你都要跳到河里送死了。”
叔公瞥了我一眼冷哼道:“都让你乖乖待在家里了,非要跟出来添麻烦!尸油拿去抹脑袋,记得涂匀一点,别等到化脓了又过来找我抱怨。”
说完这句话,叔公丢了一个黑色的瓷瓶给我,然后大跨步的朝着河边走去。
我一脸懵的站到了人群堆里,抠出黑色瓷瓶里的和猪油一样雪白雪白的尸油往自己的伤口上抹。
这玩意儿是叔公从尸体身上提取出来的,对伤口愈合有很大的好处,可这玩意儿非常珍贵,我从没见过叔公舍得拿出来用,他这次倒是不小气了。
“嘶~”
裹满尸油的手指才接触到伤口,我就痛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也正是这一阵痛觉,才让我从刚刚有些发懵的状态中缓过神来。
我看着不远处盯着河面看的叔公,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啊。
叔公不是吊挂在河上抱着尸体,然后一阵巨大的雷声响起,绑住叔公的安全绳连带着一棵歪脖子树一起掉进了河水中吗?!
他怎么一下子就跑到河岸边了,还站在我身后给了我一烟杆?
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还是为了去救掉进河里的叔公,才脱的这么利索的呢。
我一边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一边用尸油处理脑袋上的大包。
把尸油均匀涂抹在伤口上以后,脑大包居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肿,就连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汉子都忍不住感叹出声。
“小子,你叔公给你的东西还真管用,那么大一个包,居然消肿的这么快!难怪别人愿意花大价钱找你叔公捞尸了,看来他是真有点本事在身上啊。”
听到声音,我扭头朝着那人看去,他的脸让我觉得很熟悉。
我挠着脑袋,总算想起就是这个家伙之前喊我小兔崽子,还让我快点滚回家,我对他有印象,这人不坏,就是说话直了点,让人听着不舒服。
“叔,我叔公不是在河底吗?怎么一下子跑到河岸上来了,那个时候一阵轰天雷响起,咱们身后的那棵歪脖子树......”
还没等我说完,那个汉子就侧过身子,露出了藏在众人身后的那棵歪脖子树。
也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头顶的雨点有点小,因为大部分雨水都被这棵歪脖子树给挡住了。
“歪脖子咋了?小子,说到轰天雷响起的时候,我还想问问你怎么了。”
那个汉子一边拍着我的肩膀,一边在我旁边转悠着说。
“那时候,你小子就像是中了邪一样,突然从拉绳子的队伍中跑到河边,趴在河边那里看了一会,就突然开始脱衣服准备下河,要不是我们拽绳子的速度快了些,把你叔公拉上来,你都要跳进那吃人的大河里了,真吓人哩!”
听完汉子的话,我突然意识到叔公打我是有原因的了。
虽然这个汉子表达的能力很差,但是我听了几句话,我就明白了,我刚刚是被邪祟给蒙了眼了!
该死的,之前听那个蓑衣老太太的描述,我就该猜到,这河里的事死倒,可我居然粗心大意的忘记在和这种邪门东西打交道之前抹牛眼泪了。
也就是说,自打那声轰天雷之后,我见到的所有的画面,全是邪祟蒙了眼,想让我看见的。
要是我之前跳下河的话,那十有八九是上不了岸了。
用叔公教导的话来说:“这个死倒很凶!”
现在想想,难怪叔公会这么用力揍我一下,被邪祟蒙了眼的话,不被人强行打断,是很难从类似中邪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的。
当然了,这其中肯定是掺杂了一点私人恩怨的。
因为只单单打断幻象,完全用不着这么大的力气。
我严重怀疑叔公是趁机教训我没有好好记住他的话,才用这么大力气的。
明白了自己的错误以后,我闭上双眼,在自己的眼皮子上抹了流眼泪。
因为是下雨天,要担心牛眼泪会被雨水冲刷干净,所以我是用手挡住额头再抹的。
等到抹完以后,我眼前的景象瞬间就和刚刚黑漆漆的天空,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四周的光亮了一些。
除了天空的变化,几个汉子,还有身边的景物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歪脖子树附近游荡着一股浓郁的黑气,甚至于我身边的几个大汉身边,全都缠绕着一股看得见,摸不着的黑色雾气。
看到雾气的那一霎那,我就立马想到了叔公之前提到的煞。
这些黑色如同云雾的东西,就是我们捞尸人嘴里经常提到的煞气!
能制造出这么浓烈煞气的死倒,那就不能用凶来形容了,看来这次要捞的这具尸体,相当不简单啊。

煞气消失以后,周围的温度都变暖和了不少。
总算不是那种冰冷到令人感到不舒服的温度了。
还没等我从击溃了死倒煞气的兴奋中回味过来,我的身体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拽着甩到了空中。
那力气大的吓人,我直接在空中朝着上方飞出去好远,一直飞到了河岸上,砸倒了三个看热闹的大汉,我才总算是停了下来。
“哎呦......”
“小子,你快点起来啊,又不是娘们,差点被你一屁股坐死了,妈的。”
几个大汉拍着我的背哼哼唧唧的骂人,我立马从地上站起来,给几个长辈做着表面功夫道歉。
乡下人就是这样的,你可以在心里骂那些年长的人,但绝对不能当面骂。
因为村子就这么个屁大点的地方,名声一旦臭了,你就很难和其他村民接触了。
这是叔公告诉我的道理,尽管我觉得有些麻烦,但这套业务,我应付起来还算是得心应手。
“哎呀,小子,你快点把这具尸体拉着离我们远点!我们可不是你们捞尸的本事这么大,万一这尸体晚上找到我们家,我可对付不了!”
也是听到这句话,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上,还拽着那具死倒的尸体。
不过那些村民的反应也和叔公说的大差不差。
捞尸人在村子里就是门晦气活。
很多人都不愿意和我们这些捞尸的打交道。
也许在他们的眼里,我们甚至连下九流都算不上。
有时候,我挺替叔公感到不值的。
明明村民家死人了以后都会来找叔公背尸体,那时候一口一个老师傅叫着。
这时候,怎么一个个觉得我们晦气了?
但叔公也会告诉我,他自己的道理。
“收钱办事,谁也没有对不起谁,我们拿了别人的钱,帮忙处理尸体,别人说的再怎么难听,咱们也得忍着,因为这世道,钱就是大爷,等咱们有钱了,咱们也能当大爷。”
我对叔公的这句话,还是挺赞同的,但有一点我不太认同。
我觉得不论什么职业都值得被尊重,挑大粪也好,挖地也罢,总好过那一个个在家混吃等死,打老婆的软蛋男人强多了吧。
喜欢嚼舌根,踏马的,下辈子做个娘们得了。
当然了,我说的并不是眼前的十几个汉子。
他们的看法和叔公差不多,钱就是大爷,哪怕那个时候,有被拽着掉进河中的危险,他们愣是没有一个放手的。
我指的是那些经常眼馋我们捞尸人赚得多的,还在背后泼我们脏水的家伙。
那些人,甚至会说我们捞尸人为了捞更多的尸,故意把附近的小孩拽到河里溺死。
每当有人这样给我们泼脏水,叔公就让我上去揍他,还让我狠狠的揍。
叔公告诉我,在农村里,被泼了脏水,你不把屎盆子拿掉,再把身上洗干净的话,那这个屎盆子就一直待在你头上了。
因为村里的人除了种地和生活,最喜欢从闲谈中了解其他人。
他们的一天实在太忙碌了,没有明辨是非,对一件事情追根溯源的时间,所以一旦被他们认为我们头上有屎盆子,那我们就一辈子都是臭的了。
就在我拖着死倒的尸体远离了人群的时候,叔公抓着绳子,从下面爬上了河岸边。
他右手撑在地上,一个借力,整个人腾空两三米,优雅地落在了我的面前。
谁敢相信这套动作是一个年近60的老人做出来的?
“第一次捞尸,什么感觉?”
叔公站在我面前,用手搓了搓脖子上被掐出来的血手印,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刚刚从濒死中逃离。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死倒的尸体边。
被叔公突然问起,我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倒,又瞥了一眼不远处一脸避嫌的村民,我长叹了一口气道。
“捞尸比我想象的难很多,不论是对付死倒,还是面对村民的白眼,叔公,捞尸真的好麻烦啊,我以后要一直捞尸吗?”
叔公没有说话,只是拿着烟杆嘬了嘬,周围下着雨,烟杆是不可能被嘬出白眼的,我相信叔公也知道,可他就是过了好长好长时间才回答我。
“宝三啊,你被邪祟下了咒,你是被逼的,叔公也是,你说要是咱们有的选,谁愿意当个臭捞尸的?”
坐在地上的叔公脸上第一次露出我从没见过的神色,他把烟杆子放在了死倒的旁边,然后盯着乌云不断翻腾的天空唏嘘道。
“大道理叔公不会说,但叔公希望你能活着,哪怕你活不到叔公这个岁数,但只要你努力了,这一辈子就不算白活,因为很多时候,你比别人活得更久,你就赢了。”
说着,叔公拍了一下地上的死倒对我说道:“走吧,宝三,这是你捞上来的第一具尸体,就让你背回家吧。”
叔公说的都是大白话,可我还是有些听不懂,我只知道叔公的意思是,想活着,又不想捞尸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乖乖的弯腰抱起了这具泡的像是白馒头的尸体。
他身上的肉大概是吸收了过多的河水,外表变得和果冻一样弹,可身体的关节又像是晒干的年糕一样硬。
这具尸体大概150多斤,对于别人来说可能会很沉,但在叔公魔鬼式的锻炼后,150多斤的尸体扛在肩上,我只觉得有点重量,但绝对不算是沉的。
我扛着尸体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经过那群汉子的时候,他们避之不及的朝着两侧闪开,让出了一条非常宽的路让我走。
办事这么敞亮的汉子,也会对我们捞尸人避嫌,那就更不用说其他村民了。
叔公在我身后给几个汉子结算工钱,他们好像只有在借过钱的时候,没有那么嫌弃我叔公。
也是这一刻,钱的威力,在我眼里具象化了。
大概是这贼老天总算是把该倒的雨水全都倒完了吧,天上的雨总算是小了不少,打在脸上毛毛痒的。
这时候,叔公已经从后面跟上来了。
他站在我的边上,和我齐头并进的走着。
见叔公一直叼着没有点着的烟杆沉默不语,我不禁有些好奇的问叔公。
“叔公是我今天的表现不好吗?”
“还不错。”说完这三个字,他又把烟杆从嘴边拿下,朝着我的后脑勺猛地敲下。
“我可不记得教过你,灵魂出窍,进入死倒体内的办法,这次也就是叔公在你边上,帮你压制住了死倒的魂魄,不然你的魂魄早就被死倒的魂给撕碎了!”
也是直到这时,我才意会出叔公当时的危机是装出来的,也对,他一个捞尸多年的老捞尸人,怎么可能没应对的方法,明明他自己就离桃木剑更近,可他愣是老半晌都没去拔桃木剑。
现在想想叔公的演技也真是够差的,不能说是漏洞百出,也能说是破绽百出了。
“那我不是担心你被死倒掐死,才着急的病急乱投医的嘛。”我试着怼了叔公一句,然后有些好奇的问叔公。
“叔公,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捞尸人啊......”
我才说完这句话,叔公的脚步突然加快了一些,他叼着烟杆的嘴巴,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些。
“你已经是一个捞尸人了。”
叔公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雨点打在我背上的尸体上,我好像明白了成为捞尸人是既简单又麻烦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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